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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9章 涅槃之火

蕭宴蹭了蹭她頭頂,嗓音帶笑,“阿錦不氣,整個鳳族加在一起,也不及你尊貴,是他們有眼無珠。”

唐時錦彎了彎唇。

這話聽著舒服多了。

她發現,跟蕭宴在一起久了,她都變得嬌氣起來了。

“原來你的神識,是這樣的?”

唐時錦這才注意到,蕭宴的神識中,燃燒著一片火海。

似火似花。

“是鳳凰火。”

唐時錦眉眼帶笑,她感受到,火海中沉睡著一縷神魂。

它在等待機緣,鳳凰火也叫涅槃之火。

可以讓鳳凰神魂浴火而生。

那是鳳宴的神魂。

還未蘇醒……

蕭宴卻忽然沉了眉眼,“阿錦,你在看誰?”

他盯著神識里那片似火似花的區域,他自小便能看見這片火海,這里的火從未熄滅過。

甚至有越燒越旺的趨勢。

但他從未感到不適。

國師說,這是他的本命之火。

阿錦望著那火,流露出懷念的神情。

似乎那火中,有某個她惦念的人。

聽出他那淡淡的醋味,唐時錦眸光清亮的仰頭,與他對視,此刻眸子里全是他。

“看到了嗎?我眼中只有你一個。”唐時錦清冽的眸子帶笑,“那火海中棲息的,也是你。”

蕭宴擰眉,“前世的我?”

那只孔雀的表哥?

他不想要。

瞧他一臉嫌棄的表情,唐時錦好笑,“是,但也不全是,是鳳族少君的一縷神魂。”

“當年,鳳宴散盡仙元,以神魂為代價,救了蒼生,這才有的你,你的功德是最大的,所以即使被人迫害,命格缺失,卻依舊可以頑強的活下去,不過……料想鳳族應該是恨透了我,鳳帝如今發現了你的蹤跡,就讓那只孔雀來探路?”

唐時錦沒有隱瞞他。

而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。

蕭宴聽完,心中安定下來,他把頭搭在唐時錦的肩窩里,悶聲嘟囔,“我只要阿錦。”

鳳族少君,他不稀罕。

鳳族如果真恨阿錦,鳳族,不要也罷。

唐時錦笑了笑,“鳳族也不是什么好地方,仙界也就那樣,等我們在人間呆膩了,我就把你拐回冥府,鳳帝想要兒子,我偏不給。”

“阿錦要說話算數。”

蕭宴低低笑了。

“我對你說過的話,永遠都算數。”唐時錦拍了拍他的背,像哄孩子那樣,“好了,你的美夢也該醒了。”

還在神識境內呢。

先出去再說。

蕭宴松開了她,“阿錦先出去等我。”

唐時錦狐疑的瞅著他。

他哄道,“我需退出神識才能清醒,阿錦可要留宿宮中?”

唐時錦搖頭,“不了,五月十八很快了,再忍幾天。”

說罷,她掏出瞬移符,人就走了。

蕭宴慢慢收斂了笑意,垂眸凝望著那片火海,“你何時能醒?”

鳳凰火沒有回應。

“快些醒吧,以我如今的實力,我怕對抗不了仙族,護不住阿錦。”

他嗓音低沉,幽遠。

鳳凰火輕輕搖晃了一下。

似是在回應他。

鳳族是仙族,仙族的力量,必不是人族能為之抗衡的。

他擔心自己功力不夠,在那所謂的鳳帝面前,護不了阿錦。

阿錦雖是幽冥神,可她也已轉世,如今只是凡人之軀。

蕭宴憂心以后他與阿錦遇上的敵人,只會越來越強。

“若你真是我的神魂,有了你相助,我是否能與仙族一戰?”蕭宴問了。

鳳凰火依舊沒有回答。

鳳族的人今日找上門來,被阿錦所傷,想來不會善罷甘休。

他必須早做準備。

于是蕭宴做了一個決定。

他走進了那片鳳凰火海中。

鳳凰火可淬煉筋骨,靈魂,蕭宴嘗試感知阿錦說的那一縷神魂,并借鳳凰火來練功。

幸好將阿錦支走了。

以后,他便可夜夜來此練功,若能喚醒鳳宴的神魂與之融合,那便更好。

這段時間,魏宅的門檻要被踏爛了。

“老夫是國子監的教學先生,不知這可是唐家二郎的住所?”

來者自報家門。

魏氏不得已,出來周璇,“先生恐怕要白跑一趟了,我家二郎忙于君上大婚事宜,已經半個月沒歸家了。”

來者面色一沉。

明顯不悅。

他可是國子監德高望重的先生,往常都是別人來拜訪他,今兒他親自來拜訪一個唐二郎,竟被如此推拒!

來者感覺受到了羞辱。

但,唐二郎如今深受君上重用,不僅忙禮部的事,還要忙科舉的事。

魏氏方才那話,便有三分威脅的意思。

這魏氏之女,不日便會被冊封為皇后,她自是可以不必賣國子監的面子。

同理,國子監也不必對她威嚴恐嚇,她不吃這套!

來者是什么門路心思,魏氏心里門清兒。

不就是來打探科舉考題的嗎?

君上放出口風,要取締國子監。

這些老先生們便坐不住了。

開玩笑,她家二郎要是敢屈服于國子監的淫威,泄露考題,她第一個就要把他腿打斷!

打從青遠書院的事傳開之后,魏氏是義憤填膺,她現在對這些個自詡清高,德高望重的教書先生們,著實沒什么好感。

瞧著人模狗樣的,誰知道背后是人還是畜生!

而國子監這段時間低調不少,其原因也是因為被查封的青遠書院。

君上又是查抄青遠書院,又是提前開設科舉,明擺著是要打壓教學風氣。

有了青遠書院的前車之鑒,國子監不敢在這個風口浪尖冒頭。

于是幾個老師一合計,由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來拜訪唐二郎。

看看能不能從唐二郎這里,打聽到點有關科考的事。

誰知,還沒進門,就要吃閉門羹了。

“小唐大人年輕有為,又是自我國子監出來的學生,老朽作為曾經教過他的老師,也與有榮焉啊。”

潘老摸著花白的胡須道。

魏氏:又來這套。

這些天上門拜訪的人,個個都說與二郎有情分。

她兒子又不是招蜂引蝶的花叢浪子,哪來那么多的狗屁情分。

魏氏白眼都翻累了。

偏偏對方客客氣氣的,她還不好撕破臉。

只得賠笑婉拒。

笑的她眼角皺紋都出來了。

全賴這些人!

小錦說了,這叫道德綁架。

兩個字應對,別理。

二郎那小子倒是個會躲清閑的,直接住到禮部去了。

“哪里,您老謬贊了。”魏氏擠出假笑,“要說都是國子監的學生,文大人才是最有出息的,不僅年輕有為,還是君上欽點的,這次科舉的監考官,科舉的事,都有文大人負責呢,二郎就是幫文大人打打下手罷了。”

潘老一聽,眼珠子轉了轉,“夫人說的,可是文相之子,文大人?”

“正是!老先生若有不解的,不妨去問問文大人?文大人這么有出息,也是您老的榮焉啊。”

魏氏道。

小錦說了,這叫彩虹屁。

該吹吹。

能把人吹走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