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如念翻身從床上坐起來,氣鼓鼓的像是只倉鼠,嬌憨中透著幾分憤怒。
只是這點憤怒對薄司白來說不痛不癢,他絲毫不在意。
薄司白緩步走到了宋如念跟前,湛黑如墨的眸翻涌著,抬起骨節分明的手,捏住了她的下巴,肆意用力,“誰準你這么跟我說話的?”
啪——
宋如念醉得皙白的臉頰上泛起坨紅,很用力的拍掉了薄司白的手。
“我就說,你能拿我怎么樣,你咬我?”
薄司白的額角突突的跳起來。
這女人平時看著還算收斂,喝了個酒,居然瘋得這么厲害?
而且這么晚出去喝酒,也不知道是跟的男人還是女人……
不知道為什么,薄司白的面前居然閃現而過今天下午看的電視劇。
“你和誰出去喝酒了?”薄司白冷冷問道。
宋如念打了個酒嗝兒,“當然是和男……男的,還有女的,好多好多人,公司的同事都去了!”
聞言,薄司白的臉色才緩和下來。
他準備將宋如念提去浴室,再找個女菲傭給她洗澡換衣服。
結果剛拽起來,宋如念的眼眶就紅了,豆大的金豆子啪嗒往下掉,委屈得像是迷了路的小鹿。
薄司白居然有些手足無措,“你哭什么?”
他沒對這女人怎么樣吧?
“為什么!”宋如念仰起頭,看著面前的薄司白,氣得嘶吼,“為什么要這樣對我,我愛了你這么多年,你卻只是拿我當生孩子的工具,我恨死你了!”
什么?
薄司白蹙緊眉頭,有些不太明白宋如念的話,“如果沒記錯,我們應該才認識了幾個月而已,我什么時候拿你當生孩子的工具了?”
“怎么可能才幾個月,”宋如念哭得梨花帶雨,“我才五歲的時候就認識你了,跟在你屁股后面喊哥哥。”
一喊,就喊了十幾年。
再后來,她躺在了冰冷的手術臺上,一面忍受著被生生剖腹取子的痛苦,一面聽著薄司白冰冷無比的說她死了更好。
那個時候,宋如念簡直萬念俱灰!
借著酒勁,宋如念把心中的話都給吐了出來。
面前的薄司白神情頓時震駭,不可置信的看向宋如念。
曾幾何時,他的屁股后面也跟著一個小跟班,總是喊他哥哥。
但是后來,這個小跟班死了,再沒有這樣叫過他。
時隔五年再聽到哥哥這兩個字,薄司白的內心無法不激動!
“你到底是誰?你是宋如念嗎?”薄司白按住了宋如念的肩膀,沉聲問道。
宋如念被他晃得有些難受,清秀的眉毛緊蹙在一起,兩只胳膊也開始胡亂的揮舞,胡亂嚷嚷,“我就是我,你是不是神經病,快點松開我。”
“先回答我,你到底是誰?”薄司白再次問道。
宋如念的表情卻開始變得復雜起來,盯著面前的薄司白,好像在思考著什么。
而薄司白的心情也是激動的,等著宋如念說出那個答案。
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,宋如念終于緩緩張開了紅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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